2018-11-23

尋找認同 / Identity

玩攝影有一段時間也追蹤了些攝影公司的臉書專頁,看到尼康的攝影大賽臉書廣宣,原本覺得這種世界級的比賽離我很遠,直到週末經歷了些種種,才發現今年度的主題還真是實實在在地發生在我身邊。

今年的攝影競賽主題公開組是「改變」(Change)、新世代組是「身分(認同)」(Identity)。

D'ou venons-nous


我記得小時候讀了漢聲小百科的頭幾篇章是幾個很有意思的問題,我是誰?我從哪裡來?我要往哪去?後來我知道了這幾個問題,是哲學家不斷在嘗試回答的問題,或許可以歸結為生命的課題。有時候多讀書,看看歷史,學學語文就是回答這些問題的方式。我很慶幸很久以前就有相當的資訊素養來讓我面對這些生命課題。

在這個島嶼,人們有許多身分和認同,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強迫檢視。今年更甚,一口氣要檢視好幾項認同。而檢視這些認同時,其實都是一些很基礎的價值觀呈現。然而人在展現這些認同時,除了理性分析評估自己的價值觀,又常常會陷入情感上的錯亂,少了些思考。我自認是個略偏左的自由派,我重視的一些基本價值可能一般的同胞也會同意,所以寫出來提醒自己:「民主、自由、平等、自主、開放、多元、尊重、環保、永續」。(應該沒有漏掉什麼)而我也會以這些原則來看待其他人的行為與認同(身分)。

上週六的電影盛會,多方意見並陳,基於上述的原則都值得尊重,倒是遠來的客人在這些原則外表態或自我審查。李大導演說得好:「我們是自由的,影展是開放的。」而如果有相同自由,那就是一家人,在我群之中,否則相對就是他者,愛講什麼就講什麼。而如果我群之中,認為意見表述是不該呈現的自由,那麼這個個體或許就是與上述的一些價值觀不同吧。所謂藝術歸藝術,從來就沒這麼單純,藝術就是一種意識形態的展現,價值觀的選擇,時代的紀錄與社會的批判。對於沒能擁有無拘無束的藝術自由的人,我們為他們感到惋惜,譴責牽制藝術心靈的桎梏。

而週日的另一場音樂會則挑起個人身分與認同的多元性。多元不是多與少,也不是強與弱,更不是正常與不正常。多元就是讓這些個體可以平等獨立地存在,沒有誰因此而受到剝奪。有些東西在法律上求個名,只要簡單的更動幾個字,法律的泛用性就會更全面。同樣的如果我們從小教導開放、尊重,就沒有誰會因此被剝奪、霸凌,而是更多人被賦權。

再談到名與權,有些人認為有實權(利)比較重要,名不是問題。但是「名不正則言不順」或是流行文化中的「千與千尋」、「你的名字」都講了大家追求名的過程。名是事物之所以被認知的方式,也是形塑共識和呈現人格的一個媒介。而群體的名,也不是一小撮人在用而已,而是我群在許多場合的面貌。該怎麼命名,起號,還真是需要人格與智慧來思考。

明天就是集體表態的時候了,會有什麼改變我不知道。但是我知道,現狀,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被維持得東西。什麼都不做的狀態,人會變老、東西會舊、海會枯石會爛,時間在走,世界在變。有些以往過去行得通的東西,可能遇上壞人就行不通了,曾為一家的親人,各自成長而分家也天經地義。親人若要住一起,那就得有個大房子,容得下各種子子孫孫。就算是大房子,多掛一塊門牌也未嘗不可。

「沒有一個人必須為他們的認同道歉」,只是你的認同有沒有正當的價值依據,行為有沒有辦法引領未來改變。

我的自我認同是一位愛爬山的中年男子,在壽山走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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